Ash

混沌邪恶的洁癖患者
过激派比蓝莓派好吃
两个都是我

[MHA/轰爆]Deal with the devil


应该是狂赌之渊pa,但我改的不少
近日杂事繁多,祝茶话会愉快♡
  
  
  
  
  如果你的人生能够被估价,那么——它值多少?
  
  一纸计划书把你的人生轨迹凿在墙上,插上标旗:你将在二十五岁念完研究生,进入某公司,一年后与异性结婚。生育目标是一男一女,活动范围是公司和房子。不可选择判断,不可自作主张。你只是个标志和象征,某人配偶位置上的木偶。
  买下你人生的是你的主人,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拉紧脖子上的绳索,笑道:
  家畜,跪下,舔我的鞋。
  
  未来的五十年换来高高的几摞筹码。赌徒把它们全都推到赌桌中央,连同每一个清晨与黄昏,站在青云和牢笼的分叉口。手掌一展,轮盘转动。黑暗中窥视猎物的眼睛悄然睁开,獠牙在唇下蛰伏。
  
  来吧,赌局开始。


  
  轰焦冻是个对自己领土倦怠而漫不经心的王者。他不打理自己的花园,因为他不在乎那些所谓名贵的花。他所居高位,撑着头昏昏欲睡。
  扑克、骰子和麻将在指间流转,筹码落在桌上的声音清脆。有人胜利在望正沾沾自喜,有人强忍恐惧正冷汗不止。
  今天的臣民也很安详乖顺。但也很让人没有兴致。
  轰偏头打了个哈欠,无视底下的出千和小动作。而副会长提醒接下来是人生拍卖环节,该去地下会场了。
  货物被关在笼子里,因会场里嘈杂的声音而不安地变换跪姿。往常轰只需要出场表态,冷眼看着底下竞拍的人性丑样。
  可今天是不寻常的一天。
  他的笼子里混进了一只雄狮。正好整以暇又懒散至极地靠在笼子边缘,对处于上方的自己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他游刃有余的笑,将他和其他家畜清楚地区别开来。台下的部分高官对此表现出兴趣,不避讳地指指点点。而隔壁笼子的家兔耳朵抖动得更加剧烈,似乎快失禁了。
  
  “名单。”
  轰向副会长伸出手,很快翻到了这头雄狮的资料。
  爆豪胜己,一周前的转校生。从入校初始,他被“引诱”着参加赌局。这帮水蛭和虱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刚刚跌进兔子洞的新人是合适的花肥。他们闻风而来,闻风丧胆而去。最终,家畜的名单延长了足有九寸。爆豪也败于一位高手手下,被学生会关进笼子里带走进行拍卖准备前,他正把手上的纸牌反扣在桌上,笑得比赢家猖狂,并用一句话让对方脸白得像个死人。
  轰调来监控看了最后一场决定爆豪进行人生拍卖的赌局。双方玩的是纸牌,道具和荷官都很干净。在赢家反复激将下,筹码越堆越高。轰看着爆豪丢牌的样子,想,这家伙连装样都装得漫不经心。明明发现自己身后的观战人群中有与对家一同出千的同谋,竟然还侧了侧身子,把自己的牌暴露得更彻底。他在这等劣势下二输二赢。最后一局卖了个不高明的纰漏,高高兴兴地把自己送进笼子。
  送到自己眼前。
  
  诚然,他很聪明。轰对于乐子找上门的好事并不抗拒,他没那么想要这个花园,但欢迎外来的访客。有时他会对普世意义上的“朋友”保有期待,并给出一点机会,让自己的脚触到地面,不高悬在令人厌恶的王座上。
  所以他向副会长下达指令,请这位爆豪,到他的会议室去。
  雄狮不能贩卖给草履虫。那样既浪费,又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你是这里最强的咯?真是个自大的家伙,知道我为了见到你废了多大劲吗?”
  是指你费力输给那些废物吗?
  轰弯了弯嘴角。
  “抱歉。规则是为了减少祸端。”
  爆豪响亮地“嘁”了一声,看起来完全不介意自己的真实意图被发现。对从笼子到扶手椅的改变适应良好,眼神从轰脸部的伤疤上一触即收。
  “废话少说。开始吧。”
  
  出乎意料,爆豪在第一战选择的是围棋。他本以为是一场苦战,却没想到结束得快而安静。下到第七十四手时,轰撂下黑子,随手打乱棋盘,说自己认输。爆豪的大龙还没彻底成型,对手就认输了。这馅饼砸到手里,却完全不让他感到高兴。
  “显然。”
  爆豪在轰分拣棋子的间隙里,靠在椅背上,丢出这半句。
  “抱歉?”
  “我是说,显然,你是个无趣的混蛋,不是吗。”
  几颗黑子从轰的指缝里漏出,他将它们从棋盘上拢在手心,再一颗颗滑进棋盒。
  “从何得知?”
  “你他妈有用全力吗,是看不起我?”
  轰这次的笑带了点难得的真心。
  “那再来一局吧。之前没有定赌注,爆豪君想怎么赌?”
  “当然是压上我的人生了。我的负债情况,你们学生会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可我对你的人生没有兴趣。”
  “那就转手拍卖成钱再去换成你有兴趣的东西不就好了,白痴!”
  爆豪捏着一颗白子,似乎很想朝他投掷。
  轰对他话里“有兴趣的东西”思索了好一阵,手指快把棋子磨糙了还没有一个结果,好像他是个清心寡欲的圣人。他今天想要发笑的次数似乎多了点。轰倾向于享受过程中的乐趣,当然也不是不在乎胜利。而是,在胜利女神每每眷顾,从不失误的前提下,轰不对与“胜利者是真理”同一等级的认知产生怀疑。
  所以他自信又傲慢地伸出手,把一枚黑子放到棋盘上,直视爆豪,无声地催促爆豪开始。
  这一举动成功地进一步激怒了爆豪,他的胸膛起伏数下。轰觉得他要揍自己一顿了。
  “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要,”爆豪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那我就把你拥有的都夺过来好了。”
  
  事实证明,爆豪不是只会放大话的二流货色。轰因曾隐秘地小看他,而在心中道歉。毕竟虚张声势是赌博中的常见手段。在他还是初学者的时候,因此被唬到,放弃了清一色的机会。父亲割下对手的头,把头发扎成一束,拎到牌桌上。要他引以为戒,对着睁着眼的头颅静坐两日。轰不是没有惊惧憎恶,不过该感谢他的家庭教育,他才是握着刀切下对手手指的那个,而不是倒在地上的那个。
  对面的爆豪显然不是经由这样的教育训练。如果走在大街上,轰更倾向于他是戴着耳机拍着篮球的普通学生。
  ——如果不是他连着掐死了自己两条旁路。
  爆豪云淡风轻地瞥了他一眼,转脸喝了口茶,唇上水光被他一抿,舌尖快速扫过唇角。是个美人,轰品评道,不看他满脸写着的“你他妈就这么点本事?”的话。
  二十多手过后,轰缓了下来。一边敲着棋子,一边和爆豪说话。他看得出爆豪正在对一处犹豫取舍,是放手一搏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面对自己的“骚扰”,他腾出了一个齿轮的容量来进行简短的回答。他不太明白轰表现出的莫名兴趣的原因是什么,说的好像是他对自己这个人更感兴趣一些似的,爆豪哼了一声。他宁愿从中拼凑更接近赌局相关的信息。虽然他现在没从身高体重、兴趣爱好这类问题中得到任何逆向反馈。
  “爆豪君的行棋速度真是很快呢。”轰不知真假的赞叹道,“拔了我好几颗孤棋。但是,只顾向中央行棋,有一处没挖断。”
  轰将那颗颠倒情势的棋子按在黑白重围之间,一瞬间防线与兵路齐倒。爆豪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上方的布置活机全无。轰满意地俯身视察坠入陷阱的猎物,既期待镣铐缠上他的四肢,又希望他能亮出爪牙再给自己一个惊喜。
  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在与爆豪燃起斗志的双眼时,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
  “你之前问我想要什么赌注是吗,爆豪君。”
  轰微微向前倾身,在他耳边如情人般温柔又冷漠地低语。
  “把你的心压给我。”
  
  
  END
  
  
  
所有细节概不负责,我赌技超差(咳
好想靠赌博发家致富啊,遵纪守法,禁止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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