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

混沌邪恶的洁癖患者
过激派比蓝莓派好吃
两个都是我

[MHA/轰爆]Sun Seeker(19)正文完

作者:Ash
原作:我的英雄学院
配对:轰焦冻x爆豪胜己
分级:PG
篇幅:预想10w+
必要预警:无
简介:一个边成长边试探着谈恋爱的故事……吧
*矫情文学、非常非常矫情
*OOC和bug是我的锅,我的我的我的
*前文见最后一个tag
  
  Chapter19  
  
  爆豪挑的明明是凌晨三点的飞机,这个时候就连最敬业的记者也会在新闻车里打盹,却还是被话筒和摄影机追杀。他一路冲进候机室,才敢把被汗沾湿的口罩拉下来透气。
  已经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第四天,媒体还是对他紧追不舍,仿佛青春损失费没给够的前女友。这形容竟然还有几分恰当,爆豪想,的确有相熟的记者话里话外表示,这么多年了你果然不辜负我的希望搞了个大新闻,还不快给我行个方便,你以为我喜欢报道你爆粗口啊打码很辛苦的知道吗。
  都怪六本和安德瓦不肯居功,分担注意力。不然他和轰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地步。
  那家伙昨天是从三楼跳下来,一路跑回的家。
  现在,日常工作和出行都成了问题。从来没停过的电话和雪花一样的来信让人难以忍受,爆豪索性把工作丢给下属,拎上行李箱,打算去把明年的年假提前休了。
  隔壁座位的人腿上放着一本和自己一样的旅游手册。也围得严严实实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正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以一种很别扭的睡觉。
  爆豪自己就很怕被人认出来,也就没管这个可疑的家伙,只是觉得似乎有一点眼熟。名字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在飞机上落座后,他把行李放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摘下口罩和墨镜。
  “爆豪。”
  他一惊,这个声音。
  那人把帽子前沿微微抬起,露出半红半白的头发和一张帅脸。
  妈的,这运气。
  “好巧,你也去海边?”
  “啊,是。”
  爆豪淡淡答了一句后,就塞只耳机到耳里。轰很识相地不再和他搭话了。向空姐要了杯茶给自己,一杯水给爆豪后,敲起笔记本。
  自从上次见面也就过了几天,爆豪忙得没空想他和轰之间的事。不得不说,用报告书淹没自己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逃避。
  去海边旅游也是。
  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僵持一定不会走向好结果。那要打直球吗?爆豪扶住额头叹了口气,想着是不是应该找点参考物或者找个人咨询一下。但身边净是些不靠谱的单身狗,没什么有价值的回答。爆豪突然怀疑起自己交友的眼光问题。
  一旁的小桌子上垂下一只手打断爆豪的思路,它的骨节清晰又好看。是轰睡过去后从键盘上坠落的。
  刚刚在候车室不是也在睡?这家伙就那么困吗?
  爆豪一边腹诽,一边给他塞了个U形枕。瞥到电脑屏幕,开着一页酒店介绍和写了一半的总结文档。
  竟然连酒店都是同一家?!
  爆豪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未来几天的旅行瞬间带上了桃色的气息。
  
  还没到海边见到海,最先闻到的是海风里的咸味,潮湿又温暖。等走近了,就能听见击在岩石上的浪声和游人的说笑声。
  “海”这个字,包含的意象太多了。如果没有亲眼看过白浪堆尖、沙鸥盘旋,还有如飞扬旋转的裙裾一般的海波,就不能知道什么是“海”。与城市里的钢筋水泥不同,它广阔到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与天相接。
  海天一色是骗人的,轰想。是两种相近却不相同的颜色,在分界线的两边,彼此依靠而不交融。
  沙滩上的沙子很软,从脚趾缝间挤出来。几枚贝壳被踩出来后,嵌在沙子城堡的顶端。轰像小孩子一样踢了一脚沙堆,扬起了一些到前面人的小腿上。本专注于海景的爆豪回头瞪了他一眼,拍了拍腿。
  他们越过追逐海浪和在沙滩上打球的傻瓜情侣,找了个空地撑起遮阳伞。说真的,这群被涌上岸的海水吓到跑开,又在退潮后追上去撩几脚的女人,可能只有三岁吧?
  爆豪展开折叠椅,戴上墨镜,往腰上盖了条毯子,在路过女生对他身材和长相的赞叹中假寐。太阳暖得人不想起身,云影如游鱼般从他的胴体上穿梭过去。直到一只冷饮杯贴在了他搭在扶手上的手。云影不动了。
  “睡着了?”
  “没有。”爆豪倦倦答道:“别吵。”
  “哦。”
  轰乖乖地喝了口水,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三分钟后,周围聚着的女生越来越多。爆豪忍到第十二次拍照咔嚓声才猛地坐起身,大骂道:“看屁啊!”
  效果显著,他们十米内空无一人。
  爆豪狠狠呼了口气,拿起托盘里的杯子,喝了半口发现它完全不冷了,便向旁边一递:“喂。”
  轰把手放上去,玻璃立刻上结了一层冰。
  爆豪一仰而尽,才发现这些动作与他与轰合租时几乎一样。他的手指扣紧杯子,又很快松开。
  轰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只问他:“你不去游一圈吗?”
  “懒得动。你要去自己去好了。”
  “不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来海边竟然不游泳,只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坐着看海的家伙是吃错了哪门子药。
  沉默得越久,爆豪越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的预感。他转着杯子,眼睛瞥一眼轰,看一眼海。感觉心情和起伏的海浪没什么区别。
  “爆豪。”
  他一凛,身子都坐直了些。来了,我要说什么。
  “你……热吗?”
  ……哈?说这个?
  爆豪僵硬地点了点头,心里暗骂和轰一起犯蠢的自己,这不热才有鬼吧,问了干嘛,我又点什么头!
  于是——轰在眨眼间制造了一圈冰围住了他们两个。
  仗着个性了不起是吧?
  还眨着眼,神情介于讨表扬和稳重之间。
  爆豪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扶住额头,想说你这白痴。但刚刚被他骂走的女生们却向他们跑来,大声喊着:“焦冻啊啊啊啊啊啊!”
  爆豪只好丢下无奈,拉起轰就跑。
  喊声中爆出的“爆心地啊啊啊啊啊啊!”险些让他一个趔趄。
  
  他们在半小时后躲回了酒店房间,和出来旅游前一模一样。打开手机一看,“焦冻与爆心地”横空出现在热搜榜上。
  这样我们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爆豪把手机往旁边一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爆豪,”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的轰,犹豫道:“这是我的床。”
  “……!”
  忘了!
  竟然忘了没领房卡就暂时待在轰房间的事情!
  “怎么!不可以吗!”
  “不是,我以为你会介意。我之前有稍微躺一下。”
  这个时候说已经晚了吧,爆豪感觉脸烧起来,好像闻到了他的洗发水味。
  “你既然累了要休息,那我去你房间好了。”
  轰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拎起包去楼下领房卡。门锁落下后半分钟,爆豪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用力砸了一下床。又趴了五分钟,爬起来去把行李收拾好。
  衣柜里已经挂了一件外套,爆豪迟疑地看了看,在内袋里摸出之前被轰没收的那盒烟才确定了它的主人。他哼了一声,把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将自己的衣服放进去。回头一看,可能是没放好,它又滑到了地上。还掉出了一封没封口的信和几张照片。
  虽然信封上是“爆豪胜己收”,但他还是犹豫了几秒才打开。
  第一行写着“遗书”,爆豪的手一抖。他向下继续看。信里并没有说轰他得了癌症还是什么,只是一条为了不测风云而留的后路。
  他说,在和爆豪被困在废墟里的时候,他发现还有许多未竟之事,放不下舍不得。说,曾经梦到过去,也记得电池上爆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没有睡着却没有推开他。还有废墟里伸过来握住他的那只手。
  他说他都记得。
  说他愿意把自己死后的一切都交给他处理,只是不愿意把隐秘的秘密带进坟墓。
  说……
  信写了一半就断了,写好的内容也是涂涂改改的。和轰平时的冷淡作风完全不一样。
  爆豪捏着这张信纸,良久才把它塞回外套,又捡起照片。
  什么啊这是,他皱起眉头,都是高中那时候不知道谁偷拍的照片。人影晃得不行,还有一张过曝的。估计是上鸣那家伙偷拍了传到相册里的。
  不过他把这些洗出来做什么?
  照片的主角都不是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他和轰都在照片的角落,也没有动作上的交集。
  爆豪翻过前几张,在看到过曝那张时停了下来。这张拍得实在是差劲,只能看到芦户和丽日比心的轮廓,其他都看不清……
  不对,爆豪的手指滑过相片,这是半分混蛋的眼睛,他在看谁呢?
  相片里的轰看向右侧,嘴角似乎勾起。而爆豪正站在他的右边,抱着手臂,眉毛习惯性地皱起。
  再去回翻之前几张——都是这样。
  不是轰在看他,就是他在看轰。
  眼神里有种藏不住的东西。
  手机响了一声,爆豪按开短信。是轰发来的。
  “六点半,西海岸。”
  
  阳光被风揉成一把碎屑撒在海里,惊起一群海鱼。海鸥在沙滩上啄来啄去,一有人走过就振翅飞走。落山的太阳像是漏出蛋黄的溏心蛋,把邻近海天线的海水染成了橙红色,并逐渐向海岸扩散。如织的游人渐渐散去,扛着游泳圈和遮阳伞。可能是轰的表情太明显,有几个人擦过他身边时,露出了揶揄的表情,笑着祝他好运。他礼貌点头,收下调笑和为他的坦荡而追加的几声口哨。
  轰不知道爆豪会不会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过约定的时间。他把手机和手表都留在了房间。
  他设想过很多种爆豪的反应,在写报告转行的时候,在树荫的鸟鸣中,在深夜的无眠里。每一次设想都像一场梦,而他看不清爆豪的脸。他画不上去所有的猜测,是笑,是怒,是扭头就走,还是暴跳如雷。他都猜不到。最后他才明白那是一张空白的脸。
  所以他不再想了。把决定权交给此时此刻,此地此人。等待宣判。
  
  背后脚步声响起时,轰的腿都酸了。
  爆豪好像暂时不想听他说话,也没有问他发短信做什么。只是沿着海岸慢慢走起来,低着头像在想什么。
  海水漫过他们的脚背,漫过他们之间的沉默。很快,爆豪的耐心耗尽,吐不出一个泡泡。他蓦地转身,直面轰,问:“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爆豪想听我说什么呢。”
  “给我正面回答!明明是你发短信让我出来的啊!”
  “是啊,”轰上前几步,“是我发的短信。”
  他一步一步配合着爆豪越来越快的心跳,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这眩晕之中,轰好像抱住了他。他的头颅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自己的呼吸频率变得和他一样了。他的手臂抱得太用力,爆豪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他的所有血液都被身体自作主张地调用到心脏了,所以它才能跳这么快。所以他的手才无力得抬不起来,不能抱住轰。
  真是太讨厌了。
  他已经分不清是轰在颤抖还是自己。又或者是天地在震动。
  轰看他没有动作,只安静地被抱着。就松开了搂着他的腰的一只手臂,牵起他的一只手,侧过脸吻了一下。这一吻仿佛给了爆豪力量,他挣脱着不让轰的下一个吻落上去,逐渐变成五指相扣。最终放到了轰的后背上。
  他原本把下巴放在轰的肩上,现在改为抵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了句什么。轰的手指梳了梳他的头发,胸腔发出疑问地嗯了一声。爆豪再次说了一遍,声音大了些,却还是听不太清。
  “什么?”
  轰问。
  爆豪猛地抬起头,恶狠狠道:“我说……唔。”
  ——轰忽然吻住了他。
  笑道:“好了,我知道了。”
  
  他们的影子在夕阳下交叠,身后涛声不息,一如未来他们一起走过的下一个百年。
  
  END
正文完结。
矫情话扔后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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