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

混沌邪恶的洁癖患者
过激派比蓝莓派好吃
两个都是我

[MHA/轰爆]Sun Seeker(1)[全文修改中]

作者:Ash
原作:我的英雄学院
配对:轰焦冻x爆豪胜己
篇幅:9w+
必要预警:无
简介:一个边成长边试探着谈恋爱的故事……吧
*给咔的生贺
*矫情文学、矫情文学、矫情文学
*OOC我的锅

  
  Chapter1
  轰察觉到自己身处梦中,是因为见到了湖里开出的八重樱。类心形的花瓣不断地从枝上飘落,绵延不断得像下不完的秋雨。地上有着不和时令的厚厚积雪,不知名鸟雀的爪印杂而凌乱。他在碧蓝的湖水、粉色的层叠花朵和纯白的雪间,失去了对季节的判断。梦中他的思维能力也有所下降,还想着这是什么变异的花,或者是某种个性造成的?全然忘记了先前判断过,这只是个没有逻辑的梦。
  思绪一旦开始游移,梦的内容也开始改变,他看到了深海和冰川。心随着寒风呼啸着灌进喉咙而摇晃,坠坠地吊在悬崖一角——他感到一点慌,一点冷。这有些像冰的那半边个性使用过度的情形,轰想。熟悉的冷攀着血管向上,一寸寸地吞噬了温暖。他却拒绝用火那半边,和当年一样执拗,以至于吐不出一口热气,睫毛上都挂满冰霜。他迈动僵硬的双腿在冰川间跋涉,最终在海与冰川的交界处驻足。
  海水的颜色无法用言语形容,不是寻常的深蓝,更像是冬天的夜空。他竟然听到冰川呜咽的声音。风在冰层上撞得头破血流,却去势不绝。拐过几个弯,挟了更多寒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他坐下来,海面上倒映出的却不是自己的脸。金色的、张扬的发,在海水里漂浮。眼睛是赤色的,像两颗星子在海水里泠泠,却不寒冷。他没有表情,只是隔着海面看着自己。不发怒不暴躁的他看起来很陌生。
        他要离开了,轰看着他向海底沉去,念头一闪而过。轰连忙探身,去试图靠近海面,去拉他。支撑的手却一个打滑,使他重心不稳,摔了下去。他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串气泡,也没抓到那只手,蓦然的失重感使他从梦中惊醒。
  他仰面躺在榻榻米上,头顶是和风的吊灯。一旁的手机闹钟响了,他恍惚着摁掉,想起今天是雄英校庆,自己作为杰出学生代表被邀参加。而窗外的阳光和多年前如出一辙,仿佛他还在宿舍里,楼上楼下住着自己的同学,每天就是训练和上课。
  轰坐起身,挠了挠头,捡起被随手扔在地上的校庆节目表,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想:
  梦都是不讲道理的,所以我会在海面下见到爆豪的脸也是正常的。
  
  几年独居生活让他有了不小的进步。洗衣和扫除是本来就会的技能,要说有所精益的应该算是厨艺。虽然不能与爆豪相提并论,但至少可以下咽,饿不死人了。轰开冰箱的动作一顿,爆豪再次出现在今天的思路上。他取出一袋吐司,搁到桌上,开始用餐刀涂黄油。轰已记不清两人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只记得上周贴出的最受异性喜欢的英雄排名,他的名字稳稳地占据在第二位。不过,他应该不是会在意这种排名的人吧。
  轰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走到日历前确认日程安排。前两天才解决了一个棘手的敌人,暂时不用去事务所。他向下翻了几页,看到一个日期用红笔圈了起来——是母亲的生日。
  早在两年前,轰已经将母亲接出了医院,安置在一处僻静的院落里静养。他自认为已经过了向母亲撒娇的年纪,所以不常去,只雇了人照顾她的起居。姐姐倒是一月去两次,回来时告诉他母亲的近况。无非是母亲精神很好,医生检查结果没有问题。随附上一束花,说是母亲种的,院子里花开得很好,你该去看看。
  轰答,好。然后接过那些花,放到花瓶里,一天换两次水。
  “焦冻,喜欢什么花呢?”
  母亲坐在茶室里这么问他,隔着袅袅的热气。
  他沉吟半晌,犹豫着摇头,答:“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母亲笑,递过来一杯茶,上面绘着一尾青色锦鲤。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那么今年的礼物送什么比较合适呢?
  轰把红圈日期前后的几项事务用箭头调换了位置,确认那一整个星期都没有事,在红圈边画了一颗五角星。
  校庆开始的时间是上午十点,还有两个小时。轰看了下手表,决定走过去。这栋公寓的住客大都是和他一样的英雄相关职业从事者,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被粉丝拦住要签名什么的。
  轰走出电梯,拐进一条小路,避开人流量巨大的上班族。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和自己开车不一定比走路更快。这一点他早有体会。更何况,哪怕他已经工作多年,也对自己的粉丝数心中有底,在面对一群尖叫着向他涌来的女生时,能做的除了拔腿就跑,也没有别的了——除非他愿意被围住两个小时并接到造成交通堵塞的罚款单。
  这条小路上没有什么人,轰呼出一口气,把口罩向下拉了拉,却没有摘下鸭舌帽。雄英的大门门口想必挤满了媒体,所以他决定翻墙。这事算不上光明正大,但对于一个有经验的人来说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尤其是在他十分不愿与媒体斡旋的基础上。
  轰总体上算得上是个好学生,哪怕当年和老爸对着干到连冠军都不要,但他还是个好学生。由此推断,翻墙这种事,肯定不是他想出来的。轰左转进一条熟悉的路,在口罩下不自觉地笑起来。那一次,补习课上得晚了,他和爆豪拼死拼活赶上最后一班电车,却还是过了宵禁时间。爆豪喘着粗气站在紧闭的大门口,脸上写满不甘。轰拿出手机打算打给相泽老师,却被拦下。
  你这么想写检讨吗?爆豪问他。
  宵禁的处罚措施没有新意,但依旧有效。
  那你想怎么办?轰问他。
  跟老子来,你这乖学生。爆豪转身领着他到了一侧后门,告知他,这是学校平时采买车进出的门,没有大门那么严密的防御。所以——他脱下外套,和书包一起扔过墙头。又指着那圈高压电线下巴一昂,相信你应该在可以不碰到它的情况下翻过去的吧?
  然后活动了一下在电车上睡得酸涩的肩颈,双手发动个性,在墙面上一个借力,越过了墙。
  轰的个性则使这项工作更为简单,他挥手铸出一道冰做的阶梯,站在墙头时,他向下看了一眼,正好和爆豪四目相对。爆豪刚刚捡起外套搭到了肩上,仰着脸皱着眉,无声地问他怎么这么慢。他金色的头发里混了几根草叶,赤色的眼瞳里倒映的是自己的身影,只有自己一个。以一个等待者的姿态击中了轰的心,并一路扎到他心底埋下了一颗不知名的种子。
  轰一跃而下,在爆豪不耐烦地说“走了”之前,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在他的惊讶还没转换为暴怒前为他择出了草叶,抛到风中。
  爆豪愣了一下,转过脸不情愿地说了句谢谢,接着就催着他快走,被发现就白费劲了。
  他走得太快,所以没看到背后轰露出的温柔笑意。
  两人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宿舍,轰甚至还在电梯分别时向爆豪道了晚安。爆豪却恍若未闻,只威胁他不要说出去。
  然而第二天上课时,还是被老师发现了。
  “你们两个昨天几点回学校的?”
  “九点。”
  “八点。”
  两人异口同声道。
  爆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轰,改口道:“八点多,将近九点。”
  “是吗?”
  相泽老师用书在讲台上拍了一下,问:“那昨晚翻墙的是谁?”
  台下一片喧哗,哇轰同学也会翻墙吗?从哪里?怎么翻的?是不是爆豪带的头?
  被议论的两人一个表情沉静,仿佛不管己事;一个一张臭脸,毫不示弱地冲取笑他的损友竖中指。然后被相泽老师用手在后脑拍了一记,拍得他一个趔趄。
  “够了。爆豪,是你出的主意吧?”
  金发少年再次体会到小时候淘气后一人背锅的惨痛经历,他看向轰——好一个无辜少年。
  相泽老师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用书指着轰道:“知道你们怎么被发现的吗?轰,你用了个性以后,把冰融化了吗?”
  轰回想了一下:没有。
  一旁爆豪的怒气快把“你是笨蛋吗”具象化了。这愤怒无济于事,爆豪知道。但他还是决定向评价轰的表格里打上大写的“白痴”,并决心远离这神一样的队友。
  “你们两个,给我去写五千字检讨,明天交上来。再有下次翻倍。好了,下课。”
  爆豪的脸更黑了,这比宵禁迟到还要多两千字。
  “抱歉。”轰诚恳道,“是我考虑不周。”
  “啊啊,烦死了你这家伙。”
  “不过,爆豪。”
  “什么?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检讨要怎么写?”
  收拾课本的少年动作一顿,提了一口气想骂又放弃的样子,“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好学生啊,没写过吗?”
  “爆豪写过吗?”
  “啧,以前被老太婆罚过、”
  爆豪突然收了话头,轰看他觑了自己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不往下说了。反应了几秒才知道他以为这踩到了自己雷区。
  有点意外,轰想。没想到他比自己更介意这方面,说实在的,从小到大比这严重的流言蜚语他听过不知凡几。他对家庭的缺失有清楚的认识,更难听的话也不知听过多少,所以早就没了感觉。但还是感谢有人这么细心在意他的感受。
  爆豪嘁了一声,扯开眼,背上包说自己要去食堂。
  后来那篇检讨还是在爆豪的帮助下完成的。爆豪花了一个小时,下笔如飞,字绕得也不管人看不看得懂。轰对着白纸发了半小时的呆,看他的侧脸看了二十分钟,最后憋出来短短五百字。
  “哈?你这家伙,一个小时就写了这么点儿?”
  爆豪用两指捏着那张纸在空中抖了两下。
  轰点头。
  这写的都是什么鬼啊?爆豪扫了一眼,险些发动爆破直接给它炸了。什么叫“由此可见,我认为学校应该加强防范,消除安全隐患”???这是嫌罚得太轻,想写个五万字吗?
  “你这叫检讨?我看你是讨打!”
  “爆豪的这份才不行吧。”
  轰艰难地分辨他的字迹:“怎么看都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这不是撒谎吗?”
  “啰嗦!”
  “英雄是不能撒谎的哦。”
  感谢他小时候有好好喝牛奶,不然他现在应该已经把牙给咬碎了。要不是私斗还会被罚,他现在应该已经扯着面前这混蛋的领子出教室找空地了。但一对上轰写着“难道不是吗”的眼睛,他又说不出话来,只好嗤了一声。最终还是似模似样地给他拟了份大纲,连每段字数都掐得精准。
  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写完那五千字的,但到现在都记得爆豪垂下的眼睫。像枯瘦山水间飞进的一只蝶,灵动翩跹。又落下磷粉,一圈一圈地将他困在这个场景里。一遍遍地向他展示过去,却不告诉他当时心中一点尖芽破土而出的情愫到底是什么。而时间带走这小小困惑,流淌至今。当他重新站在这墙下时,又重新燃起。
  轰伸出手对着墙,准备发动个性——
  “喂。”
  穿着正装的爆豪从另一条小路走出来,挑眉打量他。轰今天为了不引人注目,穿得很随意。外套短袖加长裤,要不是他有张帅哥脸,这打扮真是不敢恭维。不过,反过来说也没错。因为他长得帅,披个床单上街也照样被追捧。爆豪这么想着,撇了撇嘴。
  他看起来一点都没变,轰也在看他。只是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眼角的锋芒藏进了时光里,眼睛却还如多年前一样熠熠生光。和梦里一模一样。
  “爆豪,好久不见。”
  “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火大。”他缓步走近轰,“刚刚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爆豪也是来参加校庆的吗?”
  “废话,不然老子穿这身干什么?”
  他边说边抬手松了松领带,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笑非笑道:“你,刚刚是想翻墙过去吗?”
  “…………”
  “哈哈哈哈哈哈。”
  把他的沉默当默认的爆豪毫不遮掩地大笑起来,“你是白痴吗?今天的警戒有多强你不知道吗,和以前可不能比。还是,你存心找死?”
  “……爆豪也还记得那次吗。”
  轰却抓住另一个点。
  爆豪脸上的笑意敛住了,哼道:“当然记得。不要小看我的记性啊。”
  他转过身,“来吧白痴,我有让人给我留道门,算你沾光。”
  “谢谢。”
  轰跟着他走到一处,就见他在墙上敲了两下,一个陌生的女声道:“迟到了,不给进。”
  爆豪翻了个白眼,“那你的和果子就要变成灰了。一、二……”
  “哎停停停!”
  那声音委屈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墙上渐渐出现一个透明的门,爆豪示意轰跟上,抬脚走了进去。
  “你才是求人的态度吗?”
  爆豪早有准备地推开扑上来的女生,“我帮你排长队买东西,你还怪我迟到?”
  这女生的手臂是半透明的,戴着一副长手套,脸都被挤变形了还是顽强地去够,并含糊道:“不是你说要送老师伴手礼吗?顺便帮我带一份怎么了!好了,快给我!要挤坏了!”
  爆豪这才松了手,分给她一个纸盒。
  “快滚去巡逻吧。你们队长那边我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啊?!我还想偷懒休息一下的呢。哼,下次别想我帮你了。”
  “快滚。”
  那女生抱住纸盒,冲他做了个鬼脸跑走了。
  “那是爆豪朋友吗?”
  站在一边一直没出声的轰问。
  “只是工作上认识的人。不过这不关你的事吧?”
  轰抿住唇,道:“抱歉。”他看向那个精致的纸盒,外包装上画着牡丹,提手做成了猫耳朵的样子。很可爱。他在心里做出评价。
  也许是他停留在上面的时间太长了,爆豪不耐烦道:“看什么看?”
  “哦。只是…………”
  自己也打算看望老师但是忘记带伴手礼,所以想分一盒——这个借口是不是听起来太厚脸皮了?
  “啧,拿着。”
  爆豪扔了个纸盒过来。
  轰眨眨眼,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又欠我一次。”
  我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办公楼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老师也没什么大变化。相泽坐在桌子前,看到他们两个不吃惊也不惊喜,只让他们把东西放下。
  “不错。还记得带伴手礼,没白教你们。”
  “这是基本的礼仪问题好吧?不要小瞧我啊。”
  “其实都是爆豪买的。不过他好心分了我一盒,忘记带伴手礼是我不好。”
  爆豪为他万年不变的耿直叹了口气,“闭嘴吧,混蛋。”
  “看起来成熟了,其实还是小鬼啊。”
  相泽意有所指地点了点爆豪的西服。
  他看起来自信又可靠,不得不说有这一身衣服的功劳。包裹在恰到好处的西服面料之下的身体充满了力量,领口袖口折痕平整,领带被他先前扯松了一点,露出白皙的脖颈。
  轰看着他曲线优美的半截胸锁乳突肌,极慢地眨了下眼,又移开,不敢再看。脑海却自动回忆起,当年在宿舍里,他随意穿一件黑色背心的样子。跑步后滑进圆形领口的汗珠、背后凸起的蝴蝶骨、隐没在下摆偶尔不小心露出的腹肌……
  口好干。
  轰看向窗外树影婆娑,是夏天要来了,好热。

  TBC

下篇

祝最爱的爆豪胜己生日快乐。我永远爱你。
还有看到这里的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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