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

混沌邪恶的洁癖患者
过激派比蓝莓派好吃
两个都是我

[MHA/轰爆]被学生会抓到在宿舍做饭怎么办?

*学paro
*OOC属于我




  
  “喂?到哪了?好好,小心一点。按要求带的‘货’吧?出了问题你负责啊。”
  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看起来一点都不可疑的上鸣对着手机连声应是,“没问题的,准备接应我。”
  然后按掉电话,目不斜视地、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从楼下大爷面前经过,接着在一分半钟之内爬上了五楼,并站在宿舍门口喘成一只狗。
  他捂着包,背对着楼道尽头的摄像头敲了三下门。
  门内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暗号。”
  “暗、暗号……你大爷啊!快开门!”
  上鸣气得正准备擂门,就见门开了条缝、伸出一只手拽着书包袋子将他拉了进去。
  “哇靠,你们谁出的主意让我带墨镜的?看没看天气预报今天阴天啊。”
  “嗤。我早说了,再说谁要吃谁去买菜。”
  爆豪绕过围着电磁炉的濑吕和切岛,向上鸣伸手:“菜给我。”
  上鸣放下可能有十五斤重的书包,狠狠舒了口气,得意洋洋道:“我都是对着单子买的,绝对没少。”
  “等下,这什么?”爆豪死死皱着眉,用两根手指从包里捏出一份烂得看不出原样的资料。
  “应激时最重要的神经内分泌反应是交感肾上腺髓质系统……”
  一沓纸被甩到上鸣脸上。
  “三天前发的资料就变成了这个鬼样。我就看你考试月怎么跪着哭。”
  “呜呜到时候爆豪你会借我笔记的吧。”
  上鸣看起来已经要哭了。
  “做梦吧,白痴。”
  腾腾热气间,有两个如/饥/似/渴的人举着筷子盯着锅里翻滚的骨头汤,活像半年没吃过饭。
  “爆豪,什么时候可以下小白菜和豆腐啊?”
  “白菜还没洗。给我滚过来帮忙,别光等着吃啊!”
  “我想吃牛肉卷!可以现在放吗?”
  “不可以。离锅远一点,口水擦擦。”
  爆豪十指翻飞飞快地把菜择了,又剁了菜根。动作之凌厉,表情之凶狠,连普通的水果刀都被使出了菜刀的感觉。
  “这个状态的爆豪让我想起了解剖课上,他拿着锯子锯锁骨的场景。”
  切岛以一脸牙疼的表情回忆道。
  这是一句有味道的评价。
  濑吕放下了偷夹骨头的筷子,并产生了不太好的联想。
  一盘摞得高高的白菜和菠菜拍到了桌上,“烫熟了再吃。切岛,下牛肉卷。变色了才可以捞,不熟吃了自己滚去医院。”
  爆豪回身又端来几盘粉丝年糕片土豆片,满满当当地堆了一桌,调了下火。深藏功与名,去收拾水池了。
  “呜!”
  上鸣咬了一口肉,包着热泪道:“啊这就是幸福的人生。我觉得爆豪真可以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
  濑吕捂住他的油嘴,叹了口气:“吃你的吧。”
  菜和肉很快都下了锅,爆豪坐下没吃几口,算了下消耗速度,又去煮了锅面,拌了芝麻、醋和香油等凉了吃。
  “把肉放下!我先看到的!”
  “抢到就是我的哈哈哈。”
  专注于抢食的男生们,没注意宿舍的门被打开了。拿着毛巾擦手的爆豪与拿着小本本、刚进门的轰眼神撞了个正着。
  ——爆豪一瞬间考虑了橡胶手套还有几副和需要几个黑色塑料袋可以装下一个成年男子……尸块的问题。
  他甩下毛巾,驱除脑子里无用的想法,听见奖学金离自己而去的脚步声。
  爆豪很生气,但爆豪不说。他高高扬起眉,“喂……”
  “啊、啊那个,你是法学院的轰焦冻对吧?要不要坐下一起吃,学生会真是辛苦这么晚了还要检查。”
  上鸣一手拉过轰一手去抢他的笔。
  爆豪再次考虑了上述问题,并确定今天是个宜入土的好日子。
  “有荞麦面吗?”
  轰在原地愣了几秒,反手关上门问道。
  “……没有。”
  濑吕也反应过来这是个讨好学生会副会长的好时机,“但有凉面!”
  又拿了双干净的碗筷递给他,重新坐下一刻不停地往他碗里堆菜。
  期间爆豪一直抱臂站在一旁看着,脸上写满了“你要上报就上报老子不在乎”,心里想着是不是被人举报了不然怎么一查一个准,这么巧就被抓到了。
  给轰夹菜的其他人则是想,可恶都是爆豪煮饭太香了!隔着门都被闻到了!
  而更可恶的是,轰在接受了“贿赂”之后,仍然面不改色地没收了他们的电磁炉和锅。
  
  “所以,这就是你们来找我帮忙的原因?”
  芦户咬着吸管,在桌子底下给了对面两人一人一脚。
  “有肉吃不叫上我,出了事倒是想起来找我帮忙了啊。”
  濑吕端着水果芭菲回来,拯救了痛得龇牙咧嘴的两人,接话道:“你是女生啊好不好?要怎么进男生宿舍,爬窗子吗?”
  “嘿。”芦户咬着草莓不满道,“还要不要我帮忙?”
  “要要要,求求你了芦户大人。”
  女生拿出手机划开联系人列表,“喂。在忙吗?哎你们最近查寝抓到的,有医学院的人吗……没啊?没事没事,就问下。好,下次请你喝奶茶啊。”
  “没有。”
  芦户搁下手机,饶有兴致地问:“不是说都没收了锅吗?我都做好敲你们一笔再去走后门的准备了。”
  三人面面相觑,内心种满了问号。
  
  与此同时,爆豪正跟在导师后面观察那群一只等于自己一个肾的金贵老鼠,就听到敲门声。回头一看,冤家路窄——轰拿着张表,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哦了一声。
  爆豪头上爆出青筋,这家伙怎么这么让人火大!
  “是轰同学啊。申请表填好了是吗?来给我看看。不错,可以了。”
  导师看完那张表,折了两折,对爆豪说道:“这是法学院的轰焦冻。来我们实验室学习学习,你带他转转。”
  “啊?”
  “哦。请多指教,爆豪。”
  谁要教你啊?!
  
  “所以说!”
  爆豪压着嗓子努力用气音表达愤怒的感情,却收效甚微,“跨专业跨院系建项目,你是找死吗!”
  “并没有,我是基于实际需求和慎重考虑之后才做的决定。你不用担心。”
  “你这混蛋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在担心你了?!”
  笔尖划破了纸,洇出了墨水。要不是在图书馆不能喧哗我一定要用诊断书揍他一顿。
  爆豪在心里举起手边的三大本书。
  诊断书并不是最厚的,但是这学期老师竟然用了三个不同的版本来授课——这样的厚度就很可观。
  一张纸打断了他蹂躏书页的动作:
  ——要不要我合作完成项目。
  虽然是疑问句,配上他那张脸却没有问询的意思。
  爆豪从纸张上缘第一次认真打量对面的轰,打量过他异色的头发和双眼、淡色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
  爆豪心中不知蹿了什么火,猛地合上书,一副“老子凭什么答应你”的样子。
  于是轰抽回纸提笔又写道。
  ——你的锅还在学生会那里。
  ——你这他妈是威胁老子吗?
  爆豪更气了,恨不得把纸拍到他脸上。
  ——不。我是在请求你的帮助。我需要你。
  这请求的方式真是别出心裁。
  爆豪把纸揉成一团丢向轰,擦着他的肩跃进了纸篓。
  他起身压上桌子,凑到轰耳边轻声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轰侧过脸,几乎与他眉睫相接,“上课点名、宿舍查寝、早操自习。都是学生会的管理范畴。”
  两人的耳语藏在桌上高高叠起的书堆间,眼神在空中试探交锋,互不让步。爆豪虽然看不到轰的脸,只感受到他的呼吸洒在自己鬓角。他身上洗衣粉的清香混着书的味道竟然让爆豪联想到被野火烧尽的积雪。
  不过,这算徇私枉法吧?
  爆豪收回思绪,惊讶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勾起了自己兴趣。
  项目或者说是轰这个人。
  于是他思量片刻,拉过项目申请表,在参与成员那一栏,轰焦冻的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切岛在图书馆找到爆豪和轰时,他们活像嗑药嗑过了头,又或者朝对方脸上揍了不止两拳。
  爆豪熬红了眼,一目十行地翻阅参考书。在诊断学、细胞生物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的海洋里沉浮,而笔是他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面的轰同样埋在书堆里。
  切岛默默数了一下:法/理/学、民/法、xian法、行/政/法和物/权/法。
  真是某种意义上的门当户对。
  再想想爆豪已经早出晚归一周了,切岛忽然产生了儿大不中留的错觉。
  这就是学霸的恋爱吗?
  把对方按在书海里溺死是新的示爱方式吗?
  他清清嗓子:“爆豪。”
  “……啊?干嘛?”
  爆豪从极速运转的思维齿轮间抽身,眼里带着一股被打扰了的杀气。
  “没、没什么。就你最近课也翘了,人也总见不着,所以问问。”
  上鸣因为缺少投喂声称自己瘦了两斤。
  “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和这家伙搞项目?见不到我又不是死了,瞎操心什么。去去去,复习你的去。”
  再说又不是他不想回宿舍。
  但凡爆豪下了课,轰就一通电话过来,张口就是项目。他们是两个院系的人,需要磨合和相互了解学习的知识本来就多,再加上轰在这事上表现出了不正常的执拗,简直像在和某人教着劲儿作对一样。打电话不理就发消息轰炸,逼得人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了。轰智商不低,触类旁通得让爆豪这个正统的医科生都起了警戒心。这么好学,可别哪天想不开不靠脸吃饭了来和我抢饭碗。爆豪加快了整理大纲的进度,又从书架上拿了几本外文书叠到了桌上。
  对面指甲叩了两下桌面,轰对上爆豪疑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爆豪在一行点了点,“为什么第一导师是我们院的?”
  “因为这个项目是以医科为主导的。”
  “你当我傻子吗?!”
  轰错开眼,并不回答,看着窗外,玻璃上映出带着伤痕的脸。
  要是说,不想遂了父亲的愿所以跨专业跨院系建了项目,也不想让他的阴影蒙盖在自己要走的路上,宁愿让外院的当第一导师——这样舍弃一切有利条件的做法会被揍的吧?
  轰这么想着回头,撞进爆豪仍望着他、等他开口的眼睛。轰鬼使神差地开了口,讲了个俗套的故事:利益交织的婚姻、令人憎恶的父亲、被困住无力反抗的母亲和如深海般压抑的自己。
  他讲完后没等到爆豪的嗤笑,只得到一句“随你高兴吧”。
  轰自嘲一笑,低下头再次沉进海底。
  
  一个月后在奶茶店,爆豪决定收回对轰智商不低的评价。
  和他们一样,被突如其来的大雨逼进奶茶店的不在少数。还好轰刷了下帅脸,抢到两个靠窗的位置。两人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就掀开书包查看资料有没有被打湿。  
  “为什么是我?”
  爆豪突然问道。
  “做饭好吃。”
  轰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算是半个实话,轰看着爆豪生气的样子微微扬了扬嘴角。
  轰查了一下他的绩点,又打听了他的诸多事迹。与手持解剖刀杀人不眨眼、一言不合就要打爆别人狗头的传言不同,轰第一次遇到爆豪竟然是在宿舍饭香的环境下,这让他很难给爆豪贴上凶神恶煞的标签。再继续相处,轰发现爆豪这个人竟然是算得上可爱的。
  早起困倦但是不说的脸;吃饭时架住自己挑食的筷子;投在下眼睑的睫毛阴影;碰到手背的温暖手指……
  于是控制不住地靠近他了。
  就像现在这样。
  轰心中叹了口气,挣扎过后却还是决定给对面熟睡的爆豪披件衣服。
  衣服刚盖上没多久,至少没久到轰的目光从他的眼角流连到唇角,爆豪就突然惊醒了,他眯着半迷茫的双眼,微微直起身,衣服从肩上滑落,他迅速伸手抓住。
  “你坐在出风口下,会着凉的。”
  轰解释道。
  爆豪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挤出一句:“别指望我说谢谢。”
  “嗯。”
  爆豪却对他的反应不同寻常地不满,咬着牙欲言又止。
  要骂了吗?
  轰想。他看着爆豪站起身。
  爆豪心擂如鼓,却还分心想你这混蛋藏得可不够好,不过这东西和咳嗽还有贫穷一样藏不住,我也不怪你。他心里生出一点释然——藏了干嘛呢?
  爆豪走近,然后——
  揪着他的衣领压上一个吻,直视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他在赌,赌一颗星星的诞生,赌它能在他的眼里闪烁。
  他赌赢了。
  星星在轰的眼里闪了两下,点亮了他整张脸。轰的手稳稳地按着他的后脑上,张开唇,沿着他唇缝舔了一口。
  爆豪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哼笑。
  
  几周后项目鉴定通知下来后,两人在楼顶拆开了信封。
  “满意了吗,你这家伙。”
  “嗯。”
  脆弱的纸在风中簌簌抖动,轰随手折了个飞机,将它向着天际投了出去。爆豪没有阻止轰,他只是享受为胜利努力的过程和胜利本身,对这种所谓的“证明物”并不如何在乎。
  轰一瞬间像是终于浮出海面吸到第一口空气,眉间藏着的一缕晦暗消失殆尽了。他看着滑翔出视野的纸飞机,呼出一口气,把过去放在心上的尘埃一并吐出来了。风卷起他的发梢和衣角,他微微闭上眼又睁开。看到云峰连绵如山,尽头起落又消散。
  “喂。”
  爆豪喊道,在满目阳光中看向他。
  轰突然柔软地想开花,想和他去看一场新的梦的后续,想抱住温暖的爱。
  “走吗。”
  “走吧。”
  
  END

  
*我不得不说,这篇走向我改了三次,可见大纲已经被我打死了。
所以自我感觉格外诡异,改天估计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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